可我后来真的差点小命不保,并非溺水,而是被我的丞相父亲活生生打死。
我在郡主的宴会上与人互殴双双落水,成了满京城的笑柄。郡主倒是没有迁怒于我,但赵诗落身体孱弱,受了惊吓,久久不醒,国公府奏了父亲一本又一本。
我被父亲压到祠堂,他目眦欲裂,问我是否知错,命我去国公府道歉,赵诗落一天不醒我一天不许回家。
我沉默地听着,听他字字呕血,怒不可遏。
但没有一句话问我,落水后是否难受。
「我不去。」
他回头,不可置信:「你敢!」
「是她先出言不逊,使下三滥的招数要妹妹丢脸,我维护妹妹,保全丞相府名誉,何错之有?是她先扑过来打我,我不过自卫回击,何错之有?无谓之罪,便要丞相府低头认错,我不受这窝囊气,何错之有?」
一字一句,将父亲的怒火挑向极端,他怒极反笑:「好好好,你最有理,我说不过你。」
「来人,给我打!她什么时候认错,什么时候停。」
母亲闻讯赶来求情,涕泗横流却不能动摇他一丝决心,我的***开了花,只觉得喉间腥涌,汗水流进带血的嘴角,又咸又苦。
再次醒来,已是深夜。
祠堂阴冷,父亲不准任何人探望,母亲和宋岚偷着给我送药,我不知后背什么情形,只是母亲泪流不止,宋岚沉默着,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。
「妹妹,你别怪我。」我气若游丝,趴在她耳边扯出个带血的笑:「我不准别人欺负你,她最好是别醒,免得我白受这一遭。」
宋岚手上一顿,却没理我这刻毒的诅咒。
我感觉意识又开始涣散,撑着说完最后一句:「你的画,我粘起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