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嘉呈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
沈明欢质问他,是在担心什么?
是怕他去首都闹,对常浩辉不利吗?
但他还是咽下了到了口中这些话,因为问到答应也没有意义。
纪嘉呈放下早餐,若无其事上前收起票:“没什么,卫生所外派我去学习,我提前准备了车票。”
“先吃饭吧。”
纪嘉呈递上筷子,他的神态太过自然,沈明欢便没再深究。
随后又是小半月过去,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纪嘉呈的辞职审批已经通过了。
***的卫生员虽然还没掌握全部技巧,但纪嘉呈贴心地给他留了笔记。
看着那一行行遒劲有力的字体,***的卫生员叹了口气:“纪大夫,你的膏药和针灸术,我家做了几十年中医的爷爷都自愧不如,你离开卫生所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话音未落,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。
“纪嘉呈。”
纪嘉呈回头,就见沈明欢走了进来。
刚才的话,她听到了,却没在意。
只是催促纪嘉呈:“浩辉最近胃病犯了,什么都吃不下,你跟我回去看看。”
原来是为了常浩辉,难怪沈明欢主动来找人。
纪嘉呈已经见怪不怪。
他把手里的册子推给***的卫生员,耐心叮嘱:“你先自己看看,有什么不懂的,你再问我。”
说完,他背起药箱,路过沈明欢。
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:“走吧。”
一进家门。
纪嘉呈发现屋子完全变了样。
之前空荡荡的屋子,现在塞得满满当当。
除了常浩辉买的电视机,又多了钻石牌电风扇,角落里甚至还有一台昂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