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“聪明。”
这两个字听不出褒贬,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。他的笑容之下,是深不可测的情绪。我知道,他或许暂时信任了我,但这种信任究竟能维持多久,依然是个未知数。
“退下吧。”他说完,低头继续看折子,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日常政务中的一件小事。
我低头行礼,转身离开御书房。走出门外时,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湿透。
回到昭阳宫后,我坐在妆台前,望着铜镜中的自己,神情怔然。今晚的胜利并未让我感到轻松,反而让我愈发明白,后宫的斗争远未结束。周婉仪只是其中一个棋子,而棋局的***控者,始终是萧湛。
他利用我查清了冷宫物资的***,却未向我透露更多信息。他对我的“信任”,不过是建立在我的利用价值之上。
深夜时分,莲心为我端来一碗安神汤,小声问道:“娘娘,这次揭发了周婉仪,皇上会不会信任您更多了?”
我低头看着汤面,烛光在碗中摇曳,映得我神色难辨。
“信任?”我轻声一笑,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,“皇上从不真正信任任何人,包括我。”
莲心愣住了,低下头不再多问。
我抬头望向窗外的夜空。月亮被乌云遮住,隐隐透出一点微光,仿佛在提醒我,前路仍然荆棘遍布。
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“从今往后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左右我的命运。”我轻声说道,语气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无论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,我都要一步步走下去——这不仅是我的选择,更是我的抗争。
他信任我吗?或许是的。但又或许,他只是在等待着,等待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