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哗啦啦的散了,我拍了拍裙摆的污渍起身。
冬日里穿得厚,没摔伤,约莫就是手肘和膝盖处淤青了。
我不会冰嬉,自然也不想过去凑这个热闹,兀自回了屋。
此番上京。
除了我这一桩婚事,还有另一件要紧的事。
三年前我族中的敏阿姊嫁到了京里的将军府,年前寄了信回扬州说生了男孩,族里人都欢喜的不得了。
这是我的第一个小外甥,我自然是放心上,想着筹备一份厚礼送他。
可惜我不善女工,最后敲定是亲手篆刻一枚绿竹佩。
竹子高洁,纹样又不至于太过繁琐。
我花了重金寻得了块好玉,花了两个多月,方雕好了。
今日与敏阿姊约定好了午后申时相见。
想到这,我立在床沿,掀开枕头,可下一刻,神情一变。
我的锦盒呢?!
我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,都没有看见我的锦盒,当下急了,冲出门去。
恰逢有丫鬟端着盘子要往湖边去,被我一把抓住时吓了一跳:「沈,沈姑娘,有什么事吗?」
我认出她。
她是这个院子里伺候的。
我眯起眼睛,质问:「今日谁进过我的房间?」
小丫鬟浑身抖了抖,眼神发虚,顾左右而言他:「这奴婢哪里晓得呀,姑娘快快松手,奴婢还得去给其他姑娘哥儿送果子呢。」
说着,便要挣开我的手走。
我心下觉得不对,不肯松手:「你不说,我不让你走!」
眼见我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她将眼神往湖边那边一撇,小声说:「姑娘要是丢了东西,就去湖边看看吧。」
湖边?
我一个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