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裙被打湿,将凹凸有致的身形暴露无遗。
儿子风澜赶来为妻女拿汤药,却见不雅,避嫌得退到了门外。
倒是裴湛,状似捧着珍宝一般,将人搂在了怀里。
四十出头的宋云瑶因衣食无忧保养得宜,犹如而立妇女。
甚至柔柔弱弱的,苍白的脸上全是破碎的眼泪:
“阿湛哥哥,就让云瑶***吧。”
“本就是这世上最该死的多余之人,何苦连累你与姐姐闹不愉快。能千里迢迢接我回京,拿传家宝给我换养身子的人参,我已感激不尽。”
“若让阿湛哥哥难做,我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此时我才发现裴湛腰间的玉没了。
那是他祖母留下的传家宝,在裴家举家被抄那般艰难的时候,我们也不曾打过它的主意。
裴湛说过,那是留给裴家子孙的物件,不能毁在他手上。
便是婚后,他也紧紧带在身上。
有日我在书房收拾时,将桌面的玉换了个地方,裴湛当即***大怒,命令我他的书房和他的玉皆不许再碰。
那般矜贵的东西,竟因他等不及回府拿银子,在入京的船上便拿去给宋云瑶换了人参。
他对宋云瑶的爱护原是如此的***清晰。
我看着门口挡着下人的儿子,心中只觉针扎一般难受。
若是裴母还在,那块传家之玉该在风澜及冠之年就送到了他的手上。
裴湛轻视我这个洗脚婢,我的一双儿女也因我遭了漠视,鲜少从他身上看到父亲的慈爱与关怀。
最苦的时候,是我背着风澜一路跪过去的。
那夜他烧坏了一只耳朵,却忍着高热的难受拿小小的手为我挡着风雨。
他哄我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