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鲤咬了咬牙,追了上去。
楚琮走得极快,三两下的功夫就走到了门前,柳姨提着一盏烛火昏黄的灯笼站在门口,见到来人霎时露出笑容来。
“回来了,那孩子呢?”
楚琮没有回头,自顾自喊了声“娘”,随后走至院中水井旁,“嘭”地一声将一团黑乎乎的重物丢在地上,随后借着月光伸手从井中打水洗手。
舒鲤姗姗来迟,看了柳姨一眼,柳姨笑道:“看来今天收获颇丰啊,不早了,先来吃饭吧,吃了饭再清理。”
柳姨说完便率先转身回了厨房,舒鲤本想跟进去,奈何忽地听到楚琮开口问道:“你留下。”
舒鲤步子一僵,整个人瞬间绷紧了身子,一根木头似地首愣愣地杵在地上。
“今天白天,家里来人没?”
楚琮轻飘飘落下一句话,听在舒鲤耳中却如同圣喻一般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答。
“没有……”月光勾勒出楚琮的高大身影,此时他双腿分开坐在井边,俯身下来从刚打满水的木桶里掬着井水擦洗手臂和脖颈。
楚琮没有回答,起身将地上的那几团黑影抓起丢到了柴房门口,借着微弱的烛火,舒鲤这才得以看清那是几只早己断气的野兔与野狐。
那狐狸眼睛上插着一支箭,似乎是被一击毙命,身上没有多少血污,舒鲤知道狐狸的皮毛能卖上价钱,从前他家里那些得宠的姨娘一到冬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,各种狐裘兔绒围脖目不暇接,要数大夫人那件白狐裘最为昂贵,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。
为了狐皮能卖上钱,许多猎人都会刻意用箭射杀狐狸,免得它受伤弄破皮子,倒落了下等。
不过楚琮打的这一只狐狸毛色并不算纯,看起来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