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我回来啦!”
临近家门的时候,陈志恒快跑了几步,把他背上的陈月颠的跟个布娃娃似的。
在家里正做着饭的陈阳听见陈志恒的声音,用脚把苞米骨头踢进灶坑里,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:“我告诉你,你要是把陈月晃成了傻子,咱爸打你我就在旁边递笤帚疙瘩!”
陈阳比陈志恒大两岁,一开始怀她的时候,后趟街人称赵棍儿的神算给算说是个男孩,就起了个陈阳的名字。
后来,生下来是个女孩,陈永年想着,反正陈阳这名字挺好,他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名字,就这么叫下来了。
这时候这边的女孩子是不跟着犯字的,所以陈志恒、陈永年,还有他爷爷陈凤岐是按着:芝龙藏海凤,永志万年青的十个字来犯字取名,陈阳陈月就没那么说道,凭心意来的。
“姐,我觉得咱家月儿已经没法更傻了,你尝尝这个。”
“菇娘儿?在山上弄……呸!怎么这么苦!”
“月儿,告诉咱姐,你吃了几个!”
“仨。”
“姐你看,但凡她有脑子,她也不带吃第二个的,三个,你听听。”
“哎呀哥!”
陈月又发挥她假小子的本性,张牙舞爪的撵着她哥满院子跑,陈阳喝了口水,鼓着腮帮子走到门口,看着这俩长不大的玩意儿,把水咽进肚子,回屋拿出了笤帚疙瘩。
“把那鸡撵的吓着了!它要是不下蛋了我把你俩都吊苞米楼子里!”
…………
“爸,刚才你和二舅唠什么呢。”
这个时期,大家都不富裕,农村更是普遍贫穷,所以桌上的饭菜也都只是些萝卜白菜土豆子,加上个豆腐坊换来的大豆腐用油煎了,也就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