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浓,秋风萧瑟。
寂寥的荒原上却诡异的出现了辆疾行的马车。
“咕吱—咕吱—”车轮滚过地面上的枯草,发出些声响来。
透过惨白的月光,依稀可见一些浓稠的液体自上而下滴落,缓缓流过车辙。
“阿序!
阿序!
你醒醒你醒醒”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极低的呜咽。
少女紧皱眉头,双目泛起秋水,小脸儿皱成一团却还是死死的用贝齿咬住下唇,好不叫自己哭出声来。
她怀中半躺着一位青衣男子,只是这时那青绿外衫早被鲜血染出朵朵血花。
纵使她用手死死按着他的伤口,也止不住那似翻涌泉水似的血,嘀嗒嘀嗒汇聚成线似的流出少年的胸膛,流经车轮,被永远的印在泥地上的车辙印里。
八宝莲花铜纹灯台中未燃尽的红烛被少女吹灭,她知道这是徒劳,不管有没有这点微光,自己这次都是西面楚歌,她在明。
望着那烛台中尚未凝固的蜡泪,鲜红的,血一样。
她低头将脸靠着阿序,缓缓闭上双眼。
她想,就这样和阿序一起入黄泉也无憾了。
可是!
不能……“小姐,前边儿有户人家,咱们去问问有没有大夫,看看能不能医医少公子吧。”
赵叔掀开帘子探进半个脑袋询问道。
“好!
赵叔我们一起把阿序抬出去赵叔,这里没有人家啊。”
谢榕环顾西周只看见是荒郊一片。
半点不像有人烟的样子。
“小姐,老奴对不起你”赵叔红了眼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“是那群畜牲拿我女儿性命威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