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天机派本就是测算世间造化而形成的一派,往前数几任国师,都是出自天机派。可这个国师,却不是,也不知是哪来的邪道,扰乱了天机。」
我瞪大了眼睛,如听天书:「也就是说,你上辈子也是天机派的人,却被你师父命令不可动用派内所学,而被凶兽活生生咬死了?」
沈商苓点点头。
我怒拍桌子:「荒谬!如果你我的死是定数,为何还让我们重来?」
「你知不知道,我生怕你尸骨不全,下辈子不能投人道,找了三天三夜,给你拼全了骨架,又从凶兽肚子里找到了最后一个手掌,我可是个斯文人,第一次拼骨,拼的就是你。」
「你死归死,能不能死得全须些?我甚至还自豪,是不是自己将你拼全了,老天感动,让你重活一世。可你告诉我,这是天命所归!」
若真是命数,那我还做什么挣扎?
「不,现在不是命数了。」她复杂地盯着我,轻叹一声:「这次师父坐化前,没再***我使用门派所学,我回家,是为了你。」
「因为我能参透所有人的命数,却唯独看不透你的,你才是最大的变化。」
我是最大的变化?
我能做什么?
是单枪匹马闯进皇宫生擒贵妃?
还是让皇上先缓一缓,别死了,起来继续干?
我逛街经过西南街,路上趴着的大黄狗都能跳起来咬我一口。
现在沈商苓和我说,我能救世?
「我觉得……灭世好像比救世简单些。」
灭世,我就什么都不做,天天吃饱喝足,看贵妃搅乱朝政就行了。
但救世,不行。
那是要出大力气的。
沈商苓也无话可说了,扶住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