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想到,在自己终于放弃后,
从来神色淡淡的父子俩,竟一齐面带怒容地过来了。
「母亲,您是故意刁难我们吗?」
我有些想不明白。
明明自己成全了他们,为何反倒成了恶人。
可我也不想解释,只再次告诉他们:
阿姐早逝那年,留下无辜稚子。
爹娘怕后母***,以命相逼我去做续弦。
「和离,或者休了我亦可,我今日便可以收拾出府。」
甚至在我出嫁前,往饭食中下了一整月的麝香,绝了我生育的可能。
一旁的孟长风的脸色铁青,咬着牙:「你当真要如此?」
「是。」我斩钉截铁。
拜堂当日,我被一顶小轿接入状元府,和公鸡成了礼。
孟青霁嗤笑几声:「母亲,你的母家是商户,你又是庶出,为何能高攀上我父亲,其中的原因我们都知道,这已经是你最好的选择。你非但不思回报,还处处刁难自己的夫君孩子,简直是***!」
我脸色惨白,却仍在往后数十年间兢兢业业,
可直到继子娶妻之日,
孟长风看到我嘴角那抹讽刺的笑,愈发愤怒:「你想清楚孟夫人可以是你,也可以是其他人。说句不好听的,除了这个头衔,你平日里做的,换做任何一个下人都能胜任。」
本该坐在高堂的我,却被以妾室之名扣在别院。
「我永远只有一个母亲!」
「你是长辈,莫要同小辈计较。」
我彻底被逗笑:「正是呢!堂堂孟府应当是不缺我这个下人的吧?大人还是网开一面,放过我吧!」
终于,我没有力气再去捂石头了。
「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