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段日子,太过美好,跟做梦一样。
美梦没有维持多久,一戳即碎。有一天夜里,妈妈跑了。我才知道,原来妈妈突然对我这么好,是为了哄骗我收集逃跑的东西。
村里人发现是我给她拿的钥匙,提供了路线,准备了干粮,把 10 岁的我打得半死,拽着我一起去找人。
我不怪她,10 岁的孩子还分不清是非对错,但分得清妈妈过得好不好。
她过得不好。
我努力地替她拖延时间,可惜她毕竟没有山里人了解大山,还是被我那个生理意义上的父亲找到了。他当着我的面,毫不留情地***妈妈。
妈妈虚弱到说不出话,挨打的间隙求助地看向我,无望的眼神,没有光亮。
我冲上去把所谓的父亲推开,他滑了一下,滚落山坡,磕到一块大石头,血印在了上面。
我惊住。
妈妈也呆了,过了好久,她上去试探,发现那人没了鼻息。
后面又有一堆村里人找过来,来不及多想,她扭头就跑,没管我。我下意识地跟着她,她甩不脱我,不得不带上我。
有了我的指路和照看,她终于顺利地到达城镇。
我第一次走出大山,即新奇又自卑,捏着身上脏兮兮的旧衣服不敢抬头,不经意地看到别人家的父母牵着裙子光鲜的女儿,给她买糖果、零食。
我艳羡地看着,鼓足勇气向妈妈请求买一颗糖,就像她之前承诺过的那样。
她却把我推开,终于不再掩饰对我的厌恶:「别喊我妈妈,你不是我女儿,你是施暴者的女儿。小小年纪就***,我生不出你这么狠毒的女儿!」
我愣愣看着她,只剩无措,哭着向她道歉:「妈妈对不起,我不要糖了我只要你,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