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的裴落川不是这样的。
我第一次见裴落川是高一,母亲去世,我抱着小兔子坐在殡仪馆前的台阶上,从日出到日落。
一瓶牛奶递到面前:“你还好吗?”
我抬眼,少年和我一般大。
他说对我的兔娃娃很感兴趣,想用一瓶牛***换和小兔子玩一会儿。
我看着少年清澈的眼睛,恶劣地告诉他这是用真兔子做的标本。
少年僵了僵却还是坚定地告诉我他很喜欢。
把兔娃娃还给我时,少年对我说:“母亲告诉我,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,这是换一种方式来陪伴自己爱的人,你好好的她也会开心。”
我目送他离开,温热的牛奶落到胃里,心里酸涩一片。
高三那年,我转到新学校,认出***台上发言的少年,身边的同学告诉我他叫裴落川。
同学见我有兴趣,多说了几句。
“看见他旁边的女生没?”
“叫许薇,私下里两人关系很好。”
哪种好?
同学挤眉弄眼,台上女生望向身边人眼里的钦慕也已经说明一切。
我看着,手指嵌入掌心,一阵刺痛。
等我进入学生会,却听说裴落川即将辞去***一职。
他的父亲出事了,挪用******证人后从高楼一跃而下。
曾经的朋友避之不及,就连老师对好学生的可惜之余,更多的也是对***家属的畏惧和嫌恶。
许薇的妈妈在办公室向校长施压:“和***的儿子在一个学校,我们很难相信自己孩子的安全能够被保障,我代表家委会强烈建议学校开除裴落川。”
裴落川低着头,一言不发。
我推门进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