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有接***协议和股权转让书。
“为什么她醒了就要把你和爸爸留给我的东西抢走?”
我望向谢浔州,苦涩地问。
谢浔州微微蹙起眉头,寒声:“易思龄,我从来没有属于过你。”
我一怔,因为这句话心碎得彻底。
谢浔州转动方向盘,劳斯莱斯瞬间如同脱弦的箭。
我们两个人在暮色时分回到香岛道45号的家。
“你还没吃晚饭,我给你做个鸡丝面好吗?”
踏进玄关时,我轻声问。
谢浔州神色凛然,冷淡道:“不必了,我们从今天开始分房睡。”
不是商量,而是通知。
我看着他决绝的神情,只能答应:“好,那你睡主卧。”
“我睡客房,你也不用替我收拾。”他杜绝我想要说的话。
我勉强笑了笑:“好。”
主卧里,我辗转难眠。
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签,人生遗愿清单已经到了第四条。
?第4个遗愿,给谢浔州过27岁生日。未完成。】
我数了数,除了这个,只剩下两个未完成的遗愿了。
谢浔州的27岁生日是三天后。
我早就计划好了,要在瑞吉酒店给他过生日。
拿出窃听,我给消息置顶,备注“哥哥”的谢浔州发去消息。
?三天后是你的生日,我都筹备好了,爸爸妈妈还有一些朋友都会参加。】
没想到谢浔州回得很迅速:【好,我会准时到场。】
看着这条消息,我的心稍稍宽慰了些。
三天后,瑞吉酒店。
除了谢父谢母,谢浔州的好友陆陆续续到了。
我把生日礼物都放到一起,只等寿星亲自来拆。
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,谢浔州久久没有出现。
“思龄啊,阿州呢?怎么还没来?”谢母有些不悦。
“妈,您别急,我打个电话问问。”
我拿出***,正准备给谢浔州打电话。
这时,宴会厅的门被打开。
谢浔州和易冬龄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我看着紧紧挽着谢浔州手臂的易冬龄不解。
可是除了我,谢父谢母,还有谢浔州的朋友都很平静。
好似早知道易冬龄今天会出席。
“爸妈,五年前冬龄出了车祸,我才会退而求其次和思龄联姻,现在既然冬龄醒了,那五年前的错误就应该被修正,我已经决意和思龄***。”
谢浔州嗓音一贯冷冽,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。
我握着窃听的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谢父谢母和好友们都看向我。
望着站成同一阵线的众人,我后知后觉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早有预谋。
“思龄,既然今天冬龄在,你给个准话,什么时候签字?”
谢母看向我,目光是那么冷淡陌生。
“妈……”我颤抖着唇喊。
“思龄,你也不要怪我们,你和州哥这么多年了,他不爱你你最心知肚明呀。”
说话的叫赵成,是谢浔州的发小。
“所以今天你们都是来逼我***的?”
我的目光掠过所有人,最终停留在谢浔州脸上。
我试图看出他的不忍。
“不止是***,还有你该还给冬龄的股权。”
谢浔州神情漠然。
“是呀思龄,别犯轴,强扭的瓜不甜呀。”
众人七嘴八舌起来。
我感到一片眩晕,我勉强扶着椅背站稳。
“好。”我声音轻得不能再轻:“我都答应。”
我悲楚一笑:“但是得等一个月之后。”
我走到谢浔州面前:“一个月之后,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。”
“现在吃饭吧。”我装作没事人一般叫服务员上菜。
这大约是众人最食不知味的一顿饭。
吃过饭后,谢浔州和我回了香岛道45号。
如墨的夜色笼罩着豪宅。
我好似忘记了白天所有的不愉快,端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。
笑意盈盈地看向谢浔州。
“今天生日没有过好,再重新过个生日。”
点燃蜡烛,关灯。
微弱烛光只能映亮站在蛋糕前的谢浔州和我。
“哥哥,许个愿吧。”
我期待地看向他。
这时,冷眼旁观了许久的谢浔州终于说话。
他似笑非笑,眼底一片寒凉。
“无论我许什么愿,你都会帮我实现吗?”
我不假思索:“当然。”
谢浔州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决绝。
“那我的愿望是***后和易思龄永无瓜葛,永不见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