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离的目光透澈，仿似能洞穿一切。

程夏夏心里一阵慌张，下意识攥紧了衣袖。

他……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吗？

她不确定，最后还是决定装傻：“不知道。”

莫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，没有再说什么。

程夏夏松了一口气。

若是他追问下去，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被他的眼神击溃，露出马脚。

翌日。

程夏夏刚幻化成老妇的模样，铺子门就被推开了。

莫离又来了，不过这次却是空着手。

他站在铺子里，长身玉立，眉眼清寂：“既然我带来的东西你都不满意，你不如直接说想要什么。”

程夏夏有一刹那怔忪，也知道自己不给出个答案，莫离不会罢休。

最后，只能挑了个最难的答案：“幽冥花。”

这种花只在魔界盛开。

而莫离最是憎恨魔族，定然不会愿意踏足魔界半步。

果然，她话音一落，莫离便皱起了眉。

他看着程夏夏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但最后还是转身离开。

铺子里重归寂静。

程夏夏也松了口气，这样一来，莫离应当会放弃了吧？

可莫名的，她心里总有股不安萦绕，许久都不曾消散。

……

不知不觉，忘川的天昏暗了下来。

程夏夏关了铺子回到小院时，里面竟空无一人。

她里里外外找了个遍，也不见莫离的身影。

再想到今日在铺中说的幽冥花，程夏夏心猛地一沉。

莫离不会真去魔界了吧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