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同消失踪影的还有她寄居府中的表妹,和一只猫。
不久前还门庭若市的将军府,忽然就变成了一座死宅,空空荡荡的。
经常往来经过门口的商贩百姓,都忍不住道一句世事无常。
……我带走了足够我和青青一生吃穿无忧的金银,回到了那山腰上,师家曾经的别院。
我请人帮我清理了院落,简单修理了房屋。
从未做过力气活的我,也学着自己扎篱墙,栽花,种竹,青青却莫名地对此有兴趣,主动要求帮我一起干活。
我每日只是沉默地修整房屋和院落,好忙好忙,原来靠自己做这些活计,是如此繁复艰难,每天都累到什么都不愿想,倒头就睡。
可夜里总是做梦,梦到小时候,梦到在莳花苑的时候,梦到爹娘,梦到姑姑,梦到凌音,却从未梦见过司淮。
我想,这也真是太好了,总归不要让我在梦里恨他。
日升月落,斗转星移,转眼,司淮已经离开一年了。
不知为何,大概是***日劳作,身子骨变得壮实了,我往日虚弱的身子竟一日日强健起来,而这座昔日蔓草丛生的荒废别院,也依稀渐渐有了竹舍雅居的样子了。
我白日里教青青读书画画,日头落了,我们就去浇浇花,喂喂小鸡和兔子,或是爬到山头一起看星星。
日子平凡又美好,几乎,让我不会再时常想起司淮死时那冰凉的脸,结冰的伤口。
直到一日青青准备在桃树下埋酒,竟挖出来一个精致的箱子。
那里面,是我和司淮第一次成婚时的凤冠霞帔,当中正正摆着一块玉镯,温润细腻,一点挂红,惊艳非常。
镯子下面压着一张缀金红纸,我拿起瞧瞧。
是四个隽秀端正的字。
我眼前却渐渐一片氤氲。
直到手里的纸片被打湿。
好怪,都过了这么久了,我哪里来的泪水呢。
我一字一句,从唇齿吐出。
“吾,妻,阿,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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