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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阳!你放开我!”

秦姨终于急了,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惊慌失措。

她用力地推陆阳,捶打他。

陆阳也从失控中稍微清醒了一点,最终还是松开了她。

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。

秦香月捂着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嘴唇,那张绝美的脸上,泛着动人的红晕,身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地起伏着。

她看着陆阳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
有羞,有怒,有慌乱,但唯独没有厌恶。

“你疯了!”她咬着嘴唇,声音都在颤抖。

“我是疯了。”陆阳看着她,眼神灼热,“从我第一眼见到你,我就疯了。”

秦姨被他***裸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。

“我们不可能的!我都比你大十几岁!而且我结过婚了!”

她开始用这些苍白无力的理由,来试图给自己,也给陆阳,筑起一道防线。

“你太小了,你在我眼里,还是个孩子。你不要多想!”

说完,像是怕他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,转身就去拿自己的包,准备逃离这个让她失控的地方。

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,陆阳一步上前,挡在了她面前。

伸手抱住她,声音沙哑却坚定:“别走。”

“啊!”

又是一声惊呼,秦姨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起来。

“陆阳!你放开我!你听到没有!”

他不管。

反而抱得更紧,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,嘴唇贴着她温热的耳垂,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霸道声音,在她耳边,一字一句地宣告:

“秦香月,留下来……做我的女人,好吗?”

秦香月在他怀里,僵住了。

那原本还在挣扎的身子,一瞬间软了下来。

陆阳能感觉到,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脖颈,带着一丝灼热和颤抖。

他以为,秦姨默许了。

以为自己那番粗暴又直接的宣告,成功地攻占了她最后的心防。

陆阳的胆子更大了,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,嘴唇凑到她的耳边,用一种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,呢喃道:

“宝贝儿,我爱你……”

秦香月整个身子,猛地颤抖了一下。

那只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,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。

她抓得很紧,指甲甚至都嵌进了陆阳的肉里,但陆阳一点都不觉得疼。

然后,听到她用一种梦呓般的娇嗔声音,轻轻地在他耳边说:“小……坏蛋……”

这几个字,比任何肯定都让陆阳欣喜若狂!

秦姨没有推开自己!

叫自己小坏蛋!

这说明,她心里,是有自己的!

陆阳激动得快要疯了,抱着她转过身,就想再次吻上她那动人的嘴唇。

然而,就在即将触碰到她的唇时。

秦香月却猛地一偏头,躲开了。

一只柔软的手,挡在了他们之间。

“我们不能这样!”

她的声音,恢复了一丝清明,但依旧带着颤抖。

陆阳愣住了。

他不明白,明明她已经……

“陆阳……”她看着他,那双含着泪的桃花眼里,充满了挣扎和痛苦,“你不要做一个好孩子吗?”

好孩子?

陆阳脑子里嗡的一声,这句话,比一盆冰水从头浇下,还要让他清醒!

她没有骂他流氓,没有指责他禽兽。

而是用的“好孩子”这个词。

这是在提醒自己,在她最初的印象里,自己是一个品学兼优的“好孩子”。

如果今天真的不顾一切地对她做了什么。

那就亲手撕碎了,在她心中最美好的那个标签。

这是最高明的拒绝!

陆阳愣在原地,抱着她的手,不自觉地松了些力气。

秦香月趁机从他怀里挣脱出来,退后了两步,与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。

看着陆阳,眼神里满是歉意和温柔。

“陆阳,你听我说。你对我的好,我一辈子都记得。你的医药费,还有诊所的损失,我全都负责。你好好养伤,别想太多,好吗?”

她说完,不敢再看陆阳,像是怕再多看一眼,自己也会失控一样。

抓起自己的包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
诊所的门被关上,也隔绝了她身上那股让他魂牵梦萦的香气。

陆阳一个人,呆呆地站在狼藉的诊所里,心里空落落的。

懊悔。

无尽的懊悔。

刚才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!

明明气氛那么好,明明她已经对他那么心疼,只要再多一点耐心,再多一点温柔,也许一切都会水到渠成。

可他,却选择了最粗暴,最愚蠢的方式。

把她吓跑了。

......

接下来的几天,陆阳活得像个孤魂野鬼。

秦香月果然说到做到,第二天就派她的助手送来了一大笔钱,足够他把诊所重新装修一遍,外加几年的运营费用。

但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。

秦姨没有再联系他。

一个电话,一条信息,都没有。

陆阳每天躺在床上,眼前晃动的,全都是她的影子。

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着那天那个短暂却又惊心动魄的吻,回味着她在他怀里柔软的触感,回味着她那声娇嗔入骨的“小坏蛋”。

这种看得见,摸不着,吃不到嘴里的感觉,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
他开始不自觉地,在所有的病人身上,寻找秦姨的影子。

来的是年轻姑娘,陆阳嫌她们太青涩,没有韵味。

来的是中年大妈,陆阳又嫌她们太粗糙,不够精致。

他甚至开始偏爱那些三十多岁,保养得宜,穿着得体,身上带着淡淡香气的女人。

陆阳知道,他病了。

得了一种,名叫“秦香月”的相思病。

这天下午,诊所的风铃响了。

陆阳懒洋洋地抬起头,看到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走了进来。

这女人他也认识,叫白婕,是这条街上开服装店的老板娘,三十出头的年纪,长得挺漂亮,就是身上那股子风尘味有点重。

“哟,小陆医生,听说你前两天被人打了?没事吧?”

她一进来,就扭着水蛇腰走到陆阳面前,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
陆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。

这味道,跟秦香月身上那股子清新的体香比起来,太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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