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给我这个「又老又土」的大姐买一份拼夕夕 9.9。
多有意思的捉弄方式呐。
叮,手机又震动了一下。
「怎么不理我?不喜欢吗?」
我慢慢敲字:「喜欢,谢谢。」
路曜很快又发来了一张滑雪场的宣传图:
「周末去滑雪吧,正在搞促销。」
「对了,我有几个朋友也要一起,姐姐不介意吧?」
我看了眼所谓的促销价:不含装备租借费,一个人 199。
是我送一个晚上外卖能赚到的钱。
我盯着屏幕,突然笑出声,笑着笑着眼眶发烫。
原来人在极度荒谬的时候,真的会想笑。
对面的院长奇怪地看着我:「姑娘,你这是怎么了?」
我收起手机:「没什么,刚看到一个笑话,很好笑。」
「我们继续谈新药试验的事吧。」
因为药性原因,新药的试验过程会非常痛苦。
而且治愈可能性很低。
因此没有哪个患者愿意去赌那微小的存活率。
眼看项目审批时间将过,院长作为药物的研发者之一,此时正是焦虑。
我一提出愿意试药,她的眼睛都亮了,随后又疑惑道:
「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?」
我摁下心口密密麻麻的痛,勉强笑道:
「我爸妈偏心妹妹,从小到大我都没感受过亲情。」
「而且,」我指指相框,「我也想要个帅气的弟弟。」
院长看了眼照片里的路曜,了然地笑了:
「可以,如果你能熬过三年试药期,我就让你当我的女儿。」
目的达成,我松了口气。
签好保密协议后,院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:「努力活下去吧。」
我用力点点头:「我会的。」
转头看向窗外枝头的玉兰。
它们被细雪敲打得沉沉下坠,蔫头耷脑的。
却还倔强地趴在枝上。
就如我,本打算死在这个冬天,如今却生生被疼活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