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沫以为打动我的是他连续三年每天一封的手写信,是他为我放弃的家族联姻。
其实我只是算清了账:
跟着他,我能从地下室搬到顶层公寓,能让福利院的孩子们用上新校服。
那晚在酒店套房里,他虔诚地亲吻我锁骨时。
我在数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有多少个切面。
当他动情地唤我名字,我正盘算着明天该去瑞士银行开个独立账户。
求婚那晚,他单膝跪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游艇甲板上,举着三克拉的粉钻戒指。
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,我盯着他发颤的手指想:
这只手签过的合同,价值足够重建多少个福利院。
媒体大肆报道“灰姑娘嫁入豪门”的童话。
只有我知道,自己不过是个精明的商人,把婚姻经营成最划算的长期投资。
婚礼前夜,院长妈妈哭着说怕我吃亏。
我笑着擦掉她的眼泪,心想吃亏的怎么会是我?
我连心都没带进场,秦沫再深情也不过是对着空壳演戏。
婚后第一年,我学会了分辨鱼子酱的产地和年份;
第二年,我拿到了长江商学院的EMBA学位;
第三年春天,我在他换下的衬衫领口发现一抹玫瑰色的口红印,不是我用惯的豆沙色。
对着浴室镜子涂口红时,突然发现镜子里的人在发抖。
那个精于算计的我,竟然在为了一个男人掉眼泪。
那天我擦干眼泪,补好妆,换上最贵的那套职业装。
车子停在公司楼下,我抬头看着这座他为我买下的写字楼。
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晃得我眼睛发疼,但我没再让眼泪掉下来。
“白总好。”前台小张恭敬地打招呼。
我微笑着点头,踩着定制的高跟鞋走进专属电梯。
转手就以秦太太的身份,签了一个九位数的大单。
这两年,我温柔体贴,给够了他情绪价值。
也是这两年,我的商业版图不再需要秦氏的光环。